旻明:“愿闻其详。”

路庚勾起唇角,靠近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警官,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引用汪曾祺先生的诗句大概是——既然钟情于玫瑰,那就勇敢的吐露真诚。”

微烫的气息喷洒到耳廓,带起了一阵难言的酥痒,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唐最扭头,撞进了眼前人满是笑意的双眸,仿佛漩涡一样。

面前的人还在念台词,嗓音低沉醇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偏执是欲望的渴望,我的寂寞是认识你却不在一个世界的寂寞,我想偏执的人,一定是爱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唐最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跳戏,他甚至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邵行洲还是路庚,直到耳边又传来一声低低的“你觉得呢?旻警官?”

旻警官觉得不怎么样。

因为旻警官呆住了。

“跳戏了?是我哪里演得不好吗?旻警官?”

唐最猛地一个激灵,而邵行洲正撑着胳膊认真看他,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调笑意味。

而唐最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初出茅庐演技拙劣第一次面对镜头的小演员,在搭档精湛演技的碾压下,全线崩盘。

见了鬼了。

唐最扔下手里的中性笔,站了起来,迅速远离那个是非之地:“我的问题,我情绪有问题,这段先跳一下,先进行下一段吧……你笑什么笑?!”

他好烦。

这王八蛋有什么好笑的?

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对后辈多一点宽容……不就跳了一次戏吗?”而且你自己念台词的语气就很有问题好吗?

“我什么都没说,笑是因为我觉得你演得好啊。”邵行洲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