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洲:“嗯,我愿意。”
你愿意个屁你愿意!
唐最绷直了身体,差点没跳起来抽他一下,他这几天憋的气多了就像个膨胀的气球,邵行洲满身的刺稍微离他近点,他整个人就爆了。
好在这气球是个缺胳膊少腿的,不然能当场上了天。
唐最没蹦起来,因为刚动了下脚就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放弃了让邵行洲“醍醐灌顶”,挣了下身体,只有满嘴哑了火的怨气:“不是你跟我较什么劲啊,你无聊不无聊,幼稚不幼稚,我他妈还是个病号呢。”
邵行洲扶了他一下,不让他乱动:“你消停一会吧,脚还伤着。”
“我不。”
邵行洲:“……”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脚崴了又不是你脚崴了,干嘛这么上纲上线?”
邵行洲沉默,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嘴,一字一顿的说道:“正是因为崴的是你的脚我才生气,唐最,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崴脚是小事,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手里还拿着刻刀,在你腰上来一下你后半辈子是想在床上躺着是吗?我能时时刻刻把你护在身边吗?”
他一句不停的说了一堆,说的唐最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又燥闷的闭了嘴,自己去了阳台。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和唐最置气,也有一大部分是在和自己置气,这几天他越想越后怕,这事儿说着感觉没什么,但有多危险只有邵行洲自己知道,当时唐最一个闪身摔过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刻刀堪堪扔出去,他根本不敢想要是他慢一步会怎么样。
再加上唐最摔倒是因为踩到了没收好的木料,邵行洲就更烦闷了。
烦闷的同时又气唐最怎么走路眼睛哪都看就是不看脚下,宠坏的少爷性子。
唐最呆愣了一会,看着阳台上的人,细细琢磨着邵行洲刚才的话,好像没懂又好像懂了。
放在过去,唐最就是不讲道理第一人,他要是和别人冷战,那必然是因为别人有错,但要是别人和他冷战,不管谁的错冷战就是别人的错,邵行洲就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