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最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你要和我吵吗?你真以为我天天都想看你的臭脸?而且我不嘴痒,我嘴痒早就咬你了。”

邵行洲不想和他吵了,每次都是无意义的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的得说好多次,真就像唐最说的一样,念绕口令一样扯皮,他两手一伸,用力直接把人从碎玻璃渣里拔了出来。

唐最失了力吓了一大跳,忙扯住邵行洲,刚要骂人他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我收拾,你乖乖坐在那,不要没事找事。”

唐最:“……”去你妈的没事找事。

他翘着脚看邵行洲拿扫把从沙发下面掏玻璃渣:“老师让你们几点去学校啊?你怎么还不走?”

“典礼前到了就行。”

邵行洲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能力,哪怕再生气再和唐最闹僵,只要他问邵行洲就会回答,绝不会像他一样赌气说什么“不想告诉你”,就像刚才唐最吵着让邵行洲倒水一样,如果当时是个空杯子,邵行洲一定会接过来给他倒一杯。

就好像能把吵架的事情暂时存档一样。

唐最看着他把地扫干净,又瞟了眼时间,刚过七点。

这王八蛋说了七点半要去学校,他怕这人一生气直接走了,就从沙发上把他的书包抱进了怀里。

书包是非常简单的款式,也很轻,像是没装什么。

他还在想着措辞,突然听到某个王八蛋叫了他一声。

唐最看他:“又干嘛?”

好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样,邵行洲说道:“先不吵架了好不好。”

不说他还真差点忘了,“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想让你来我的毕业典礼,前天就想说了。”

为什么没说,唐最都不用问,因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