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最现在出这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妖魔鬼怪想来。所幸这家私人医院还算僻静,消息也没走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现在夜已深,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病房里空旷的让人心悸。

终于安静了,邵行洲才从被子下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双手痉挛似的蜷缩着包裹住,此时并没有人看到,他的手颤的几乎有些神经质。

唐最这二十七年过的属实算是顺风顺水了,没啥大病大灾,奶奶疼哥哥爱,朋友仗义,吃穿奢靡,还没豪门爹妈在耳边包办婚姻,堪称人生头号赢家。

所以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来一刀子。

少爷也知道自己脸蛋漂亮,被不少人喜欢,高中那会虽然活在邵行洲的阴影下,但也不代表他就没人追了,在国外那几年追他的摞起来能有巴黎铁塔那么高,真要说起来桃花也不比邵行洲的少,只是后来都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少爷眼光还挺挑,普通的看不上,帅的嫌油腻,又帅又不油的还不懂他,所以桃花非常多的唐最硬生生solo了二十七年。

好不容易心动了,和邵行洲表白了在一起了,爱情的甜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挨了刀子,还是腺体挨了一刀。

他当时捂着脖子倒下的时候还非常英勇的分神想道,网上都说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伴侣上/床的话脑子会有炸烟花的爽感,虽然不知道这是哪种爽,也没太明白这种形容,但他还是很期待的,现在腺体被捅了,搞不好直接变个性,香喷喷的男朋友以后就成了白开水一样的男朋友。

这太对不起邵行洲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刀子没白着进红着出,说捅腺体就捅腺体,没碰他大动脉,不至于让邵行洲守活寡。

他越来越发现邵行洲这人有多好了,虽然有时候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伴侣也存在“全靠同行衬托”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