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诤鸣进门后还算安分,钟麟便也没再管他,开了空调,找了睡衣去洗澡,心里幻想着洗完澡出来时某人已自动消失。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颜诤鸣不仅仍在,还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虽然他俩曾经什么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也全都做过了,但毕竟分手好几年了,久到钟麟都已记不清颜诤鸣以前的腹肌形状,重逢后的这些日子里,颜诤鸣言语再孟浪也是衣冠肃整,包裹精致到颈脖,哪有此刻这么“放浪形骸”。
那视觉冲击力过于强悍。
钟麟像是被烫到了眼睛,猛地偏了头,然后硬着头皮快步走过去将就自己手里的浴巾给他围了起来,朝他低吼道:“颜诤鸣你想干嘛!”
颜诤鸣站都站不稳,说要洗澡。
“洗个屁,今晚就这么睡吧!”
醉成这样,待会儿在浴室里摔了可咋整。
颜诤鸣牛脾气上来不肯听劝,潜意识里还记得钟麟特别爱干净,认真道:“钟麟有洁癖,不洗澡不让我上床。”
钟麟没好气:“洗了澡也不会让你上床!颜诤鸣你给我安分点,不然立马赶你出去!”
颜诤鸣思维打结,又委屈起来:“为什么?”
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让他分不清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钟麟不想去碰他的情绪开关,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不能总是跟他对着干。
不然就会收获一头脱缰的野牛。
“你先坐着,我给你找条裤子。”钟麟将人扶到床边,去衣柜里翻了条自己之前买大了的运动短裤丢给他,“自己穿上。”
颜诤鸣拿着短裤看了半天,发现是钟麟的裤子,又开心起来,一把扯了自己腰间的浴巾。
钟麟忙转过了头,去衣柜旁边拿来凉席铺在地上,又打了水将其擦干净,还把自己的枕头也让给了颜诤鸣,然后指着地上的凉席说:“今晚你就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