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周一。”
“我想……”颜诤鸣像是听不懂钟麟话里的潜台词,跟他撒娇,“我想跟你做个十几亿的大生意,你同意一下好不好?”
“我心里是想同意的。”钟麟伸手抵在他的腹肌上,惋惜地说,“但这床它真的承受不住。”
老厂区,老宿舍,老床板,二十来年都没换过,床垫都是他后来换的。
真的不结实。
颜诤鸣亢奋起来那推土机一样的爆发力,钟麟敢保证,没两下就得给他摇散架。
“……”颜诤鸣决定明天一定要把整个宿舍楼的床全给换掉!
钟麟还在循循善诱:“你想象一下,要是正在兴头上,这床突然‘哐当’一下,塌了,你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半夜三更,我俩光着腚大眼瞪小眼,那场景,够不够你铭记一生?”
“……”
颜诤鸣气得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恨恨道:“宝贝,我发现你在毁气氛这件事情上真的很有天赋异禀。”
“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钟麟一本正经道,“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钟麟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软软地说,“快四点了,我好困啊,明天要开审核会,很多事情要准备,睡觉了好不好?”
他平时在颜诤鸣面前强势惯了,一旦软下来,颜诤鸣就有些扛不住,心尖尖都在发颤,光速妥协:“好吧,那睡吧,晚安。”
攒着吧,等改日干票大的。
“晚安亲爱的。”
第二天上班后颜诤鸣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财务批款给后勤部,要给全厂的宿舍更换床和防盗门。
财务的蔡经理看着手上的批款单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这财大气粗的颜大公子是哪根神经突然搭错线了,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