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了点头,心头却有些酸涩。我最怕的,无非是老婆对我感到失望、生气,甚至不愿对我表露出他的内心情绪,他仅仅只是在用他的个人修养把我当作陌生人礼貌对待。
“所以这一问其实是在探讨,利用基因编辑,消除oga不受控制的发情的可能,对吗?”我老婆向我询问道。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我听起来就好像一记闷闷的拳头捶在我胸口。
我的喉咙发紧,这种感觉像是一根发条在拼命上劲,已经把所有血管和肌肉绷拽到极限,马上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嗯。”我回答道。我的嗓子已经酸涩得不能再发出更多声音了。
“但是由于腺体中受体细胞的复杂性,实际上的操作当然不会像题干中这样,仅仅是一个基因序列的改动。”我老婆耐心地跟我讲解道。
我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不想发出变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一样,会被我老婆误会的。
我老婆把笔重新放回我眼前,我拿起笔,写下了最后一问的答案。
“很不错。”我老婆笑着评价道,“你的学习能力跟你的自我评价好像不太一样。”
我依旧盯着面前的题目,没有抬头。
“在我看来,你的学习能力很强。”我老婆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像你在医院的时候说的那样,那么这段时间在学校,你一定很认真地在听讲了。”
我的眼泪“啪嗒”一颗就打在桌子上了,还好离我老婆的笔记本够远,还好桌子的颜色够深,还好台灯的灯光没有那么亮,还好我老婆应该没有注意到。
我老婆抬起手,帮我把笔记本一本一本地放进书包里,我也赶紧帮忙一起装。
书包装好了,拉锁拉上了,我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