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妈在世的时候,你一家四口人住在两间房。我一家六口人住在一间二十平的房,全都挤在一张通铺上。

她说你没能耐,祖宅那块地留给你一家。叔公看我一家可怜,他把自己的地给我盖房子。

我把房子盖起来,妈带着你一家过来住。她偏心你,我没往心里去,毕竟五根手指都有长有短。

我们兄弟俩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打断骨头连着筋,能让的我都让了你们。可你们干了啥?不领情就算了,欺负一个孩子,你们要脸吗?”

江根生是很没脸,祖宅那块地在小学旁边,早就不能住人了。真的被赶出去了,他们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大哥,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江根生道歉,保证道:“我会管住家里的娘们,他们再敢欺负侄女,不用你赶,我们自己卷铺盖走。”

“真的说起来,咱们兄弟俩已经分家。”江春生铁了心肠,半点情分都不讲:“你们今天搬走。”

江根生是个要脸的人,已经忍受屈辱求到这个份上,再也开不了口。

胡翠红就是个不要脸的,哪里肯罢休:“这房子是我家的!我住了十几年,谁敢说它不是我家的?!”

她往地上啐一口唾沫:“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说房子是你们的,写了你家的名字?你叫它,它应你吗?”

江根生攥紧拳头,隐忍着一肚子火气。

他没管胡翠红,私心里希望她撒泼,霸占下这几间房。

乡亲们全都一脸唾弃。

“哦哟,胡翠红可真不要脸啊,抹黑侄女儿在县里卖身。江春生只是把他们撵出去,已经够讲兄弟情分了。这种事情摊在我头上,我非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她一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