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得罪人了，我们帮不了。”

萧厉敲出一支烟递给他：“多谢，你们尽力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他从茶馆出来，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街道上十分冷清。

萧厉抹了一把脸，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支点上。

“老弟？”秦总摇下车窗，看向站在夜幕中的萧厉，然后又把车窗摇上去，推开车门下来，走到萧厉的身边：“咋样了？办不下来？”

萧厉“嗯”了一声，掐灭指间的烟，眸光比夜色深沉：“她很不容易。”

“你俩都不容易，现在给人做孙子，是为了以后挺直腰板，不是随便啥啊猫啊狗都可以欺负你们。”

秦总扯着嘴角，哂笑道：“我表面多风光，多少人巴结，该点头哈腰，就得点头哈腰，赔着笑脸给人做孙子。”

萧厉沉默不语。

秦总叹气：“实在不行，餐饮就不搞了。弟媳别的生意做得也不差，慢慢想办法。”

萧厉没说话，抽出一支烟递给秦总，他又抽出一支烟点上，蹲在马路牙子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他脑子里全是江蜜下午朝他拔腿过来的样子，鼻尖红红，委屈极了的样子。

她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很少将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别人的面前。任何事情都是撸起袖子埋头苦干，从来不嫌脏，不嫌累。

今天她无助的模样，他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拳。

怪自己无能。

这一间饭店倾注她的心血，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替她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