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察觉出奇怪,一摸他的脑门,惊讶地发现夏璨热得烫手,他本人倒是像没多少感觉,于是赶忙喊了熟识的医生到家里来。
医生说夏璨烧得严重,人也过于疲累,喂药之后直接给安排了输液。
夏妈妈急坏了,她坐在床边听张阿姨讲述夏璨今天在大马路上状态就不太行,是司机给送回来的,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开车的时候出了事情怎么办。她也没想明白,人好端端怎么就病倒了?明明这孩子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地说最近很忙,没空回家,要忙着搞什么神秘。
夏璨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第一反应以为是傅季庭,抬起手便要推开。结果太用力,抻到了输液的线和针头。
他血管细,针一抽一歪,手背立刻被划出一道血痕,渗出细小的血珠来。得亏医生仍在,给他重新收拾好,扎了第二次针。
被这么一番动静吵醒,夏璨看见这些人里没有傅季庭,刚才摸他的也不是傅季庭,难说该开心还是……
夏妈妈见他嘴巴微微在动,问是渴了吗,转身要给他拿水,却被夏璨一把抓住衣角。
夏璨聚了聚力气,开口仍有气无力。他不愿承认,但不得不痛苦地承认自己一点儿都不正常,从昨晚开始就不正常!今天所有的正常,所有的无所谓,不过都是大脑对自己的欺骗罢了。
瞧,跟傅季庭在一起久了,他骗人的技术炉火纯青,连他们欺骗的对象都完美地成了同一位。
夏璨觉得好累,眼皮也重,撑不住就快要睡过去。趁着没完全失去意识,他跟妈妈说:“别、别去叫傅季庭来。”
“什么?”夏妈妈没理解,但先答应下来,顺着他说,“行,你别动弹了,好好躺着。乖乖的,一定不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