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暂的权衡过后,夏常铭不再阻挠:“你去吧。”
夏妈妈欲言又止,但是叹息过后没再说什么,随着傅季庭去了。
傅季庭几乎是一步三台阶上了楼,但是到了夏璨房门口,他放缓脚步,停在那儿没接着往里走。
张阿姨问他为什么不进去,夏璨还没醒,只要他们不说,他应该不知道也不会生气。
傅季庭握着门把手,握紧了,又一下子松开。他退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交给张阿姨,低声说:“麻烦帮我拿到旁边,我…我今天没换衣服,他不喜欢。”
整夜蹲守在酒店楼下,夏璨一夜睡得断断续续,他又何尝能睡得安稳。在没了夏璨的家中,闭上眼就是场场梦魇,干脆离夏璨近些,即便是无法上去触碰,那阳台的灯还稍稍有点儿虚假安慰。
夏璨有洁癖,肯定不喜欢他今天还穿着昨天没换的衣服,尤其是昨天生日的衣服。
张阿姨点点头,嘱咐他:“那我去帮你挂起来,你进去千万慢些,他发热在输液呢,挺不舒服的,能睡就让他多睡会儿。”
傅季庭口头答应,但是进屋之后看到躺在床上微皱着眉头、虚弱着不舒服的夏璨,悲不自胜,还是止不住开口叫了声“宝宝”。
除了这声称呼,傅季庭站在夏璨床边讲不出任何多余的话,因自责而攥紧的拳头把指甲都几欲嵌压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