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的视线落到不远处那朵还没有消失的冰花上面，冰花的尖端还可以清晰的看见血迹。她轻轻的垂下眼帘，眼前再一次浮现出虞碧落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样子。

乔柠的牙齿扣紧，紧到牙龈都在发疼。

明明是想保护碧落的，明明是不想碧落拖着难受的身体动手的，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到。无论是保护碧落，还是不想要碧落强撑着动手，她一样都没做到。

在面对变异动物的时候是虞碧落保护了自己，是她强撑着难受的身体给大家提供了机会，就连之前面对变异蚂蚁的时候，她也是先将自己送走，自己留下来争取时间，明明不想这样的，明明不想让她那么累的，明明想保护她的。

是我太弱小了么？弱小到连保护她一次都做不到？

“……柠？”

“乔柠？！”

苏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柠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近在眼前的苏姹，乔柠身体下意识往后仰。“怎、怎么了？”

苏姹指了指身前：“你没事，吧？水开了。”

乔柠：“啊？哦，没、没事。”

乔柠顺着苏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锅里的水已经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乔柠甩了甩脑袋，将脑中的想法放到一边，现在将虞碧落的身体养好才是关键。这么想着，乔柠伸手就准备将水灌到热水袋里。

苏姹看着乔柠的动作，眼睛睁大，伸手想要阻拦乔柠的动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