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程斯蔚把沈峭的手机还回去,然后对着话筒简洁地说了陆丰那边的情况,态度礼貌地表达希望院方可以安排一间重症病房,再派两个女性的陪护人员。
沈峭站在原地,看着面带微笑讲电话的程斯蔚,不到半分钟,程斯蔚挂掉电话,笑着跟他讲:“搞定了,给丰哥说一会儿王副院长会带他去办入住手续。”
手机型号的确太老,没打几分钟电话,手机就热的手心发烫。
沈峭很轻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贴着耳朵对那边正在等待的陆丰说:“办好了。”
亚急性脑炎情况严重,陆丰的女儿住进病房后就安排了神经检查和脑ct,就连之前买不起的球蛋白,现在也全都备齐。
站在玻璃病房外,程斯蔚听感染科主任讲陆丰女儿的病情,包括后续的治疗方案和用药。程斯蔚向他表示感谢,主任连连摆手,笑眯眯地说这都是小事儿。
医院充满有些呛人的消毒水味,走廊两边摆满了病床,不少陪护的家人都睡在矮小的折叠椅上。走进电梯,护士长看着陆丰,微笑着讲:“您早说认识程家人,要不然还用受这么多天的闲罪。”
陆丰有些尴尬地笑笑。
电梯停在一楼,电梯门打开,护士长带他们去办入住手续,缴费处排起长队,绕过人头攒动的人群,护士长打开缴费处的门,径直走到最里面摆着暂停服务牌子的工位,在电脑上输进密码。
“钱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有两个陪护,但是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先住在楼下的双人病房。”护士长在键盘上打了一串字符,打印机的绿灯亮起,等待收据打印的时间里,有几个人想要在这边的窗口处排队,但很快被护士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