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笔好像摔坏了。”
“啊?不是吧?”贺莱很快把刚刚的话题抛在脑后,拧开笔盖检查笔尖,皱着眉在纸上划拉,“这可是我爷爷的老古董,让我爸知道不得杀了我啊……”
耳边贺莱的碎碎念变得越来越远,程斯蔚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但他办不到。从听到沈峭的名字开始,他的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
他和沈峭的对话以“最近不要再见面了”作为结尾,而从那天以后,他和沈峭也再没见过面。他有跑去狗场找过,但那里只有陆丰,见到他,陆丰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我也不知道小沈去哪儿了。”陆丰低着头,看一直围着程斯蔚乱跳的阿百,小声说,“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程斯蔚走进卧室,里面的摆设跟他住在里面时一模一样,就连杯子的位置都没动过。打开衣柜,几件同色的衣服有些可怜地挂在里面,最下面是一双球鞋,应该是刚洗过,用报纸包着。
转遍整个狗场,程斯蔚站在棚子下,突然意识到,沈峭唯一带走的东西,是他送错的项圈和物归原主的那块表。
第77章
从私人诊所出来,站在车外的保镖拉开车门,程斯蔚看他一眼,弯腰上了车。程淑然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见程斯蔚上来,摘掉耳机,问他:“怎么样?”
“今年冬天应该能做个正常人。”程斯蔚看向窗外的落叶,笑了一下,“可以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丢人了。”
程淑然的手机亮起来,她拿起来,手指直接滑到最后一页,迅速看完文档最后的诊断结果,说:“指标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