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金枪,对着大头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同时,大头也发射出了左手枪里的子弹。子弹破膛而出,撞向耶稣的心脏。
同归于尽?
不。他们都不想死。
大头侧过了脑袋,让飞翔的子弹在他的脸上撕扯掉一块皮肉,划出一条鲜血淋淋的凹槽。
而耶稣的身体像是突然间长高了几厘米似的,原本飞向他心脏的子弹从他的腹腔穿棱而过。带出一条长长的血花。
耶稣显然是故意做出这种选择的。避开了心脏的要害伤口,让子弹从其它可以承受的身体部位穿过去。
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是却困难重重。
对枪械的熟悉和子弹力度的了解,对时机的把握并且要在没有任何启动劲道辅助的情况下突然间把身体给抬高——
因为距离太近,两人的枪法又太准,这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最高难度的躲避和承受最小范围的伤害。
这些动作都做的很细微,很隐蔽。除了当事人双方,其它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到一个脸受伤了,一个肚子中毒——其实,他们已经避开了真正的杀招。
大头顾不得脸上伤口传来的灼热痛感,甩手就把两只黑色手枪丢了出去。
打光了子弹的手枪也是武器。如果使用得当的话。
哐——
耶稣的手里突然间又多了一把刀子,一刀把两把枪给同时砍开。
接着,那把刀子呼啸着朝大头的胸口扎来。
大头身体一侧,躲开刀子的利锋的时候,眼前已经失去了耶稣的身影。
不远处的塞纳河里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他还是选择跳河逃走了。
以这种很不光彩的方式。
大头再次给枪装满了子弹,跑到河面去查看了一番,确定耶稣真的离开,不会再次返回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后,这才慢慢的走到戈尔面前。
“怎么样?”大头声音沉闷的问道。
戈尔捂着肩膀靠在栏杆上,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苍白嘴巴干裂,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他咧开嘴笑了笑,说道:“精彩。厉害。”
他说的‘精彩’,指的是大头和耶稣的战斗。他说的‘厉害’,指的是大头竟然和耶稣这种怪物打了个平手。以前,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看起来老气横秋但是年龄却不大的同行。
大头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粉丢出去,对戈尔说道:“涂上吧。”
戈尔拿起那瓶药粉看了看,上面写着几个简单的大字‘军用生肌粉’。
“我也有这个。”戈尔把手里的药瓶丢给大头,然后从自己怀里摸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药粉。“没有急时包扎是想找机会帮点忙的。但是——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
说话的时候,他把那整瓶药粉全部都倒在了前后伤口上。不知道是不是过多的药粉堵塞了口子,还是这生肌粉当真有神奇的效果,子弹穿透出来的血洞当真不再流血了。
秦洛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头和戈尔一人拿一瓶药粉在治疗伤口。而且,那药粉瓶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