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担心自己派去的人被草蛊婆们全给害了,那样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我会做通她们的工作。”红衭说道。“不愿意配合的——”
红衭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是秦洛已经明白了。
这个女人愿意为她的同胞做些实事,却也不介意继续杀人——这个女人是个矛盾体。当然,又有哪个人不是矛盾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洛笑着说道。红衭所求的,正是自己所想要做的。自己把这个事情向蔡公民一说,他一定相当的喜欢。国家一直想要改善苗疆区域的教育和医疗落后问题,可是本地居民相当的抵制,一直没办法找到突破口。
现在有蛊王这么一个特殊人物在,或许这件事情就这么做成了。
当然,这是政治。红衭不懂。
“你要查的人是不是蓝天护?”红衭问道。
“你怎么知道?”秦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红衭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要监视着你的举动。不然的话,你派人杀我怎么办?”
“———”秦洛苦笑。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白痴嘛。
“不错。就是他。”秦洛说道。“帮我盯死他。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记下来。如果有什么可疑情况要立即向我汇报。”
“怎么汇报?”
“打电话。”
“我不会用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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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木屋。
白残谱带着几个心腹下属快步走来,在木屋门口的时候,他的那些下属立即四散分开隐蔽了起来,而他独自走到了木屋门口。
敲了敲门,待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这才推开进去。
虽然他手里有这个疯婆子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是,他仍然对她有一些顾忌——天知道她会不会突然间想不开了破罐子破摔的对自己使蛊。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把她逼上绝境,而且每次打完耳光后都会丢一颗糖豆的原因。
女人披头散发的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怪异的骨头盒子以及几枚上面刻有古怪图符的铜钱。
白残谱进去的时候,她正在一枚枚的数铜钱,听到门板嘎吱的响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