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里昂说道。
“里昂先生,请等等。”富兰克林挽留道。他转过身看着杰克逊,说道:“先生,我们需要安特万先生的支持。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应该选择和他们在一起这瓶药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让玛瑞太太昏迷不醒。等到这件事情过去,我们随时能够让她苏醒过来。只是由玛瑞太太承受这样一点点的冤枉,就能够为你带来巨大的收获我想,即便是玛瑞太太知道这件事情,她也会同意的。这个世界上,哪有母亲不是爱自己的儿子呢?”
“是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儿子不爱自己的母亲呢?”杰克逊反问着说道。“富兰克林,帮我送送里昂先生。”
看到富兰克林无法让杰克逊改变主意,里昂转身就走。
“先生,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富兰克林不甘心地问道。
“是的。富兰克林。”杰克逊抬起头看着富兰克林,是那么的诚肯。“你是我亲密的助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需要你支持我。”
“我尊重你的决定。”富兰克林说道。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爱情是汽车,每一次移动,都能成为码表上的里程数。一米又一米,累积成几千几万公里移动的时间越长,表盘上的字数也就越大。
亲情就像是过山车。它能够一下子窜到云端,也能够迅速地跌到谷底。它能够霎时从零变成一百,也能够一秒钟从一百变成零。
爱情是小火熬汤,亲情是猛火炒菜。
亲情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大的落差,就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有着一重神秘的血缘关系。这是天生的,无可更改,却又根深蒂固。
来美国之前,林浣溪对自己的母亲还怀有一种很深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怀疑她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还有她抛弃自己那么多年的无情无义。
她万里迢迢来到美国,也有着‘兴师问罪’‘报仇雪恨’的意思。
可是,经此一事后,那个在她回忆中几乎都已经消失的人物突然间又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连林浣溪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异国他乡抱着那个女人的一撮头发痛哭流涕。
这些天,林浣溪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她不再为秦洛担任翻译,由小玲全权接替。以至,她都没有下楼吃饭。每次都是秦洛给她送上来。
她的表情平静,但是情绪低落。
她不言不语,却伤心欲绝。
所以,只需有时间,秦洛都会回到房间里陪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