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把自己那份拿过来,这次没有像吃狮子头那样狼吞虎咽,而是一口一口地品尝,颇为珍惜地不肯浪费珍品。
“你很仇视资本家?”
莫裕辉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问出声。
楚擎喝汤的动作一顿,态度有些无所谓地说道
“那倒也没有,只是我赚不到那么多钱,难免有些仇富心理。”
“你以后就打算一直在东非待下去吗?”
自从楚擎回国以后这还是莫裕辉第一次问道他以后的打算。
“天下的医生千千万,国内的医生并不缺,那里才是最需要我的地方。”
楚擎没有回避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是因为那里需要你才留下,还是觉得你在那里的价值最大而留下?”
莫裕辉没有退让,墨色得眸子盯着对面人的眼睛,在这样的注视下很少人能说得出谎话。
“这有什么区别吗?”
楚擎不觉得这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那里需要他,他自然就有价值,这两者根本不需要被区分开。
“自然是有的,若是因为那里需要医生,那援非的医生不只你一个,若是想要体现价值,有价值的事也不只有做援非医生。”
楚擎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直视对面人的眼睛
“所以说时隔这么多年,莫总还是不赞成我去做一个医生?依莫总的意思我应该做什么?回来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还是一辈子被绑在需要继承的家产上?”
眼前的青年不见了多年前的暴躁,他收敛的锋芒,但是尖锐的态度却依旧没有变,只不过他学会了坐在他面前平静的反抗。
莫裕辉时隔五年再次对上了那双眼,眼中除了对他的敌意还多了一丝冷漠,他不想再看,错开了他的眼睛,他知道他不会轻易服输,更加不会轻易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