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奉新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就是一阵苦笑,他当然想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板活着,对谁都不用低三下四,可是自古士农工商,商户地位最低,他们虽然看着生活光鲜亮丽,可是事实是谁都能敲诈他们,稍有些权势的就能踩他们一脚,每年光给那些官员上供就不知道要送多少礼了,更别说像金安郡主,定国候府在整个大殷都是最有权势贵族,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能接触到这样的权势,所以看到他们下意识的就卑微起来了。

现在窦瑾苒却教育他要有男人的尊严,可是他要是有尊严了,他的家族怎么办啊,他们就是这么一步一步从小渔民弯腰下跪到了今天,如果能让他的家族更进一步,他不介意弯腰下跪。

窦瑾苒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我是商贾出身,你认为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是弯腰下跪得来的?”

穆奉新下意识想说那是因为她是定国候府的世子夫人,却猛然想起他这一段时间在燕京城里打听的关于窦瑾苒的消息,窦瑾苒能有现在得地位,得皇上的信任,被封异性郡主,还真跟她是不是定国候府的媳妇儿没啥关系,她干的每一件事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甚至还是因为她把定国候府的地位也提高了。

说出的话变成了「我没有郡主这样的本事」

窦瑾苒「本事不是与生俱来的,需要不断的学习实践失败,能决定这些的是你自己的态度,这些不是下跪求人能求来的,乔志远以前我窦家的车夫,现在本事在身,不论他做不做四品的兵部侍郎,都不用他向别人下跪祈求,只会是别人求他」。

这一番话让穆奉新顿时茅塞顿开,一个车夫都能让人尊敬,他们穆家如果能做到海运第一,他也就能挺着腰杆活着。

这一次他抱拳倾身行礼「还请郡主提携」这一次他前所未有的诚恳,但却不卑微。

窦瑾苒身子往后一靠,笑了笑「提携不提携你们不是我能做决定的,这得看你们有没有能拿的出手的」。

穆奉新打起精神「郡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窦瑾苒「皇上现在要造船,需要大量的造船工,刚才我说了,我们造的船跟你们用的不一样,更大,更复杂,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就要看你们人的本事了」。

穆奉新即兴奋又忐忑,窦瑾苒能说出这话就说明允许他们加入了,但是他又粗确认他们的工人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