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白乐乐吸吸鼻子，声音饱含委屈地说“我真希望我不是他们生的，太丢人了。”

“好了。”霍长青知道他是气糊涂了，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那样岂不是就没你了？”

白乐乐：“……”

他眼睛一亮，高兴地拍下桌子，“对呀！要是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了。”

“所以……”霍长青低头弯腰，看着白乐乐的眼睛，轻声问道：“还生气吗？”

“不气了。”白乐乐摇头，脸上露出笑容，“在我眼里，他们也就这点价值了。”

他要是不被生下来，又怎么会有对他那么好，辛苦把他养大的爷爷。

更不会遇见霍长青。

“铃……”

电话突然响了，大队长接起电话：“喂，是临江大队。”

“哦，白乐乐在呢。”

白乐乐接过电话：“你好，我是白乐乐。”

“谁？”白乐乐猛的一下站起来，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语气急切：“你再说一遍？”

电话的另一端，白志恒声音清冷：“我是白志恒。”

白志恒？

白乐乐感觉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

好像下一刻就能冲出胸腔。

“活的？”白乐乐语气颤抖：“你真是白志恒？别骗我。”

霍长青眼神诧异，没想到那个消失二十多年断定已经死亡的人，竟然还活着？

“哇……”白乐乐得到肯定的回答，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哭出来，“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有脸回来？”

多年的怒意，让白乐乐根本顾不得彼此身份，只是一个劲儿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