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陷入深深地自省和自责中,到底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早上在于温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去买粥。
回到病房的时候,跟几个二流子同乘一辆电梯。
几个人电梯里烟也不扔,抽烟的声音贼大,膀大腰圆身段,腰间好像别着什么东西,支着衣服撅起来,有一个穿着短袖,两只手臂上全是黑乎乎纹身。
池玉自己抽烟,但他讨厌别人抽烟,尤其在公共场合,他掐着鼻子,在电梯停下后才松开。
几个人也在这层楼下来,路过两个病房,几个人轻车熟路进去了。
于温的病房在最头上,池玉还没走到,就听见后面的惨叫声。
“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我儿子。”
几个大汉拖着一个病号服的男人往电梯上拉,阿姨拉着儿子的手不放,拖跪着求饶道:“求求你们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的求求你们了。”
“给你们不止一天时间了。带走,他不是还有一个肾吗,切了抵账。”
儿子虚弱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哭喊道:“妈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的左肾已经没了,右肾再没我会死的,妈!”
阿姨已经泣不成声:“不要啊,我求求你们!我让你别赌了你不听,你…你叫我怎么办啊,啊啊啊。”
病房里的人好似见怪不怪,也可能怕事,只是偷偷从门窗里看。
于温听见动静出来看,看到池玉也在看。
于温一眼就认出是以前公司的保洁阿姨,因为在池玉上热搜那天,她的采访也在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