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言急走过来,开口解释,池玉阻断了他要开的口,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语气明显低落,很难掩饰,池玉本就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已经在克制了。
“还要等两天。”贺少言走到池玉跟前:“我们谈谈好吗?”
池玉转过身,看着床头柜子上花瓶里插着几朵新鲜的红玫瑰,觉得格外讽刺。他紧咬着牙,闭口不言,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呢。他嘲笑自己永远像一只鸵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头扎进沙土里,自我蒙蔽能到几时呢。
贺少言拉住池玉的手被一把甩开,贺少言深深皱着眉:“说我们谈谈。”
贺少言还没想这么快,他想等过两天,再过两天池玉真的消气了,再慢慢跟他谈而不是逼他。
现在以这种难看的方式,逼的他们不得已要马上化解,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再开口肯定要恶语相向。
贺少言降低身段,语气愧疚:“这几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和人订婚,那都是我爸做的。”
池玉自嘲的乐了,他不是纠结谁给他订的婚,或者是不信任他会背着池玉订婚,是他——终究会订婚,终究会结婚,和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男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原则告诉他不能原谅贺少言,不想给他辩驳的机会。
“我现在就要出院。”池玉语气极为冷淡,想收拾东西走出这个门走出这个医院,可他发现属于他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参加杀青宴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扔进了不知道哪里的垃圾桶,他现在穿的都是贺少言的衣服,连内/裤都是。
他想有骨气的一件一件脱下来,也就是一刹那的念头罢了。
老爱较劲儿,有啥意义呢。
贺少言看着他表情心里凉了半截:“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