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要跟他说,他都能给他的。
这时候的沈逸尘洋溢着……嗯……温情柔意,像个和气的长辈。
季长宁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他用手指摩挲那张很熟悉的铜版纸,轻声道:“要是开学了我要去上课的。”
“不然呢?”不上课难不成要逃课。
季长宁揪着竹席边角的塑料纤维,有点儿紧张,“到时候我就不来尚景了。”
“好。”沈逸尘说的干脆。
季长宁很意外沈逸尘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他胡乱地点头,眼睛望去别的地方,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现在已是深夜,窗外黑漆漆的。
季长宁说:“已经很晚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我就在这边休息。”
这能休息好?沈逸尘按了按坚硬的床板,光是坐着都嫌不舒服,“睡得着吗,这么小的床。”
“可以啊,两米的床,比我长。”季长宁比划了一下,买席子时专门量过的,据说跟大学宿舍的尺寸一模一样。
沈逸尘打量他那张床,在心里测量它的长和宽。
季长宁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做?”
沈逸尘没想到这方面,他疑惑季长宁的脑瓜子装了什么,跟他在一起除了黄色别无他他物吗,但他嘴上说的是:“好,做。”
其实季长宁是习惯成自然,宿舍隔音不好,几乎每天他都能听到其他宿舍欢爱的动静,很少见的宿友带过对象回来,旁若无人的亲热,一开始他还尴尬的想挠墙,后来就当助眠音乐了。
因为大家都很无所谓,他就怀疑是自己的问题,渐渐的接受宿舍就是用来睡觉的设定,自己睡或者跟别人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