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滴正巧打在梵禾的脸颊上。
梵禾抬起头,看到女子止不住的泪水,急道:“阿姨你别哭,我没生小曦的气。”
女子蹲下身,把梵禾揽进怀里,头埋在梵禾的颈窝处低声啜泣着。
“小禾,你是个好孩子。明天能再来找小曦吗?拜托了。”
梵禾重重点了下头,保证道:“阿姨你放心,我每天都会来找小曦的。”
“谢谢你,谢谢你”女子紧紧抱着梵禾,嘴中说着无数遍的谢谢。
这是梵禾第二次见到如此无助的女子,还是像第一次那般,他轻轻抚着女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里面的房门悄悄开了一条小缝,小缝里露着一双灰暗的眼。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屋外的两人,眼里不见一丝光亮
第二日,梵禾还是一大早来找小曦,一如既往地,他吃了闭门羹。
第三日,梵禾依旧被拒之门外。
第四日,小曦依旧一语不发地回了屋。
眨眼间,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里,梵禾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大清早堵人的任务,但很可惜,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这个时候梵禾总会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来激励自己。
他相信,再执拗的人也敌不过坚持不懈的人的死缠烂打。总有一天,小曦会和他说一句话的!
又是一天,梵禾照例去女子家找小曦。
路过晏家时,晏子舒在他家墙头朝梵禾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