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的爷爷不知道那个混球对林曦做过的事吗?”梵禾沉着声,哑道。
“知道。”
“那为什么还把他招进来?”
“这所大学的校长名义上是曦的爷爷没错,但其实早在三年前已经被曦的后母家霸占了。曦的爷爷顶多算是个傀儡,许多事都由不得他了。”乔艾叹道。
“那就不做这个校长不就好了。”
“不可能的。”
“为什么?”
“一旦拥有了得来不易的一切,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其实曦只不过是他想将这大学托付给的传接人罢了。若曦不是他的亲孙子,估计他连一眼都不会看。林淞就是这样。”
梵禾的手逐渐握成拳,他低着头让乔艾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就算能看清,乔艾估计也会选择看不见。因为,太过痛苦
梵禾不是不知道林曦过得很痛苦,只不过当这个痛苦明明白白摆在自己面前时,梵禾还是默了。
小时候一直听村里人唠嗑,说城里人有些人家家里乱的很,争家产的,兄弟反目的都有。还不如他们这些乡下的,只是些小打小闹,倒不会真的动刀动枪,每天悠哉悠哉,闲适的很。
那时梵禾只当他们说的太夸大其词,也没怎么放在过心上。
可现在,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林曦的爸爸破产,要找人抵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的儿子和老婆。但他一个老婆躺在病房里,一个背景大又动不得,只能从儿子里挑。”梵禾开口,一字一句轻轻柔柔,却重重砸在了乔艾的心上,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梵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