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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的路程,是煎熬,是难耐。

刚到l市,下了大巴后,晏子舒立马招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明地址后,司机马不停蹄地就开。

第一次坐出租车,梵父梵母显得局促不安,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计费器。

还好,医院离他们下车的车站不是很远,车费也不算特别昂贵。

但是,村里人给的钱却基本见底了。

“没事,医药费我先垫付着。”

看出了梵父梵母心里的不安,晏子舒赶紧安慰道。

尽管有他的安慰,可梵父梵母还是有些担心。

挂号问诊,抽血检查,输液住院已经掏空了晏子舒所有的积蓄。

更不用提医生说的急需动手术了。

其实,梵禾的双腿尽管被接上,但没好完整。在那次从床上滑下,又勉强站起时再次骨折。外加各种外伤化脓,营养不良,睡眠不足,梵禾的精神力已经基本奄奄一息了。

动手术的时间就被排在第二天上午9点。

晏子舒和梵父梵母看着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梵禾急得不行,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现在是身无分文了,住院费也只能勉强撑2天,这可怎么是好

就在这时,梵禾的手机突然响起。

三人皆是一怔。

晏子舒先反应过来,从梵禾棉衣口袋掏出那个被搁置了许久的手机。

来电人没有显示,只有一串手机号,显示的还是英国的手机号。

晏子舒皱皱眉,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