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风笑了笑,没说什么。
梵禾醒时已是手术结束后的下午。
他只觉口渴难耐,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动弹不了。
缓缓张开眼,就被一片白光耀到,刺疼了眼。
缓了缓,梵禾才适应了这片白,看清了自己在哪里。
头顶悬挂着吊瓶,里面的液体正顺着输液器一滴一滴流进自己的身体。
梵禾又看了眼自己的双脚。它们已被石膏裹上悬起。
“小禾你醒了。”梵禾耳边响起了惊喜的声音。他侧头看了眼,是晏子舒。
闻声,梵父梵母和乔艾,沈御风都围了过来。
梵母捂着嘴,低低地啜泣着,头上的银丝又多了几根。
“哟,终于舍得醒了啊。”沈御风来到床前,轻轻弹了弹梵禾的额头,笑道。
梵禾瞪了他一眼,从喉咙口发出沙哑低涩的声音:“滚。”
“真是小没良心的,我费劲心思帮你,你居然让我滚?”沈御风委屈的不行,还装模作样的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
见梵禾明显不信的样子,晏子舒开口道:“小禾,你朋友帮你垫了医药费。”
晏子舒的话,梵禾当然是相信的,但他不信沈御风会帮他。
但默了默,梵禾还是不自在道:“谢了。”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