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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梵禾的事,梵母又开了话匣子,开始嘴不停地说了起来。

时笑时骂,好不生动。

一直谈到梵禾入大学,梵母又不说话了。

梵父又灌了口酒,借着酒力,道:“梵禾这臭小子,以后得烦死你!”

“嗯,烦死我才好。”

梵禾咬了下筷子,站起。和梵母说了声后,拉着林曦就往外走。

出了屋,关了门,梵禾听到了梵母低低的哭声和梵父的安慰声。

吸了吸鼻子,梵禾一步不回的拉着林曦走上一条通往山间的小道。

“哭了?”林曦反握住梵禾的手,和梵禾并肩而行。

“怎么可能。”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曦道,拉着梵禾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棵树底下。

这棵树,正是幼时的他们许下诺言的梨树。

只不过现在的它,褪去了绿色的新衣,失去了成熟的果子。光秃秃的,只剩躯干和枝丫了。

“你那时爬的就是这根树枝。”林曦一手握着梵禾,一手指着一根较粗的树枝。

梵禾摸了摸下巴:“是吗?我不记得了。”

谁会去记自己爬了哪根树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