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下课敲就算了,后来上课也是。顾景实在是被他扰得听不进内容,冲动之下,直接伸过去将他的手握住。
沈齐惊了一下,紧接着,肌肤贴合的地方开始发热,他悬在半空的指尖迟迟未落,逐渐变得酥麻无力。
上秒还在为其他事心烦,这秒却……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同样是朋友,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
此刻顾景心中同样百转千回,伸手的时候没想到后果,本来就为其所困,自己又去招惹,再追悔也只能怪自己。
他不敢去看沈齐的表情,只从对方的僵硬就不难感受到,自己应该算越界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景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想把黏腻过给沈齐,于是缓缓松开手指。
只那瞬间,沈齐的指尖就坠在了桌面,像悬空的石头终于落下。
直到下课,他们都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然而周围全是讨论国庆假期过得如何如何的同学,窗户是敞开的,走廊的热闹也散进来,更衬得他们之间气氛微妙。
几天后考试周开始,教室里座位拉开,他们之间又多了一道沟壑。
顾景觉得正好,可以稍微冷静一下,等考完试再沉下心去想别的。谁想考试周结束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教室就恢复了原状。
一切都太快了,包括他对沈齐的“喜欢”。
他难以准确界定那种喜欢,更难走出规则的圆圈,沿着边缘徘徊数遍,又回到原点。
试探,警告,劝退。
循环往复。
周五这天没有晚自习,放学后顾景想早早开溜,结果听见庄廷希问沈齐:“你今天还要去照顾王昱恒吗,不给自己放个假?”
沈齐无奈地回道:“我不去,我妈也得拎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