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抽出来的手臂又被抓了回去,顾景实在有些无语,但他没办法对石婧姝说重话。
这姑娘打小就特爱哭,她一哭,爷爷肯定怪他。
他只好转移话题:“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石婧姝松开了他,扬了扬手里的卷轴:“我爷爷请段爷爷题两句诗,雪天路滑,我怕他摔着,所以抢着来送的。都快忘了,我去找段爷爷。”
方才那边聊得投入,听见人声也并未反应,只等她走近,老爷子才中断了跟沈齐的对话,看向来人:“是小婧姝啊,怎么这会儿来了?”
“我爷爷前几天作了幅雪景图,请您给题诗呢。”卷轴铺开的时候撞到了旁边的鱼缸,石婧姝这才抬头问,“你也是小景哥哥的朋友?”
沈齐早就注意到这人了,她从进门那一刻就没消停,“小景哥哥”“小景哥哥”把舌头都要喊打结了,还叫!
现在又明知故问,问他是不是顾景的朋友,几个意思?
沈齐绷着脸,真怕自己一张嘴,刚才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全没了。
忍,接着忍。
老爷子暂时忘了鱼,低头看起了画:“这个老石,雨雪风霜,一年到头,他要考我多少回。”
石婧姝嘴甜道:“您的字好,诗更好,爷爷他自然可着您求墨宝。”
老爷子笑了笑:“怎么用求呢。”
“怎么不用求呢?”石婧姝跑到身后给他捶背,“爷爷叫我好好给您研磨,一定叫您满意了才行。”
沈齐以为不理对方自己就稳赢,结果这姑娘也不是个善茬儿,比他还能说会道,几句话逗得老爷子咧嘴直笑。
忍忍忍忍忍……
忍不了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