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琪的技术通常有赌命的嫌疑,更何况这把明开放了水让他。在第四个弯道口,进入直线后,乔琪早开油几分就超过明开了。

明开的视野早就一片模糊。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从头顶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震动传遍了他的全身。

疼痛,随即是麻木。

“丢脸!丢脸的东西!我们明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光了!”

“偷偷溜回来就为了做这种丑事?自己不成器,整天浑浑噩噩、混吃等死,为什么还要带坏小朗!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怎么当的!”

“滚!马上给我滚!我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你该死!该死啊!当初我说不要留你,打掉,她不听。她为了生你把自己的身体都给拖垮了,留下你,留下你,你就是这样败坏我们明家的吗!”

他说他该死。

他一直崇敬着的父亲、渴望再叫出口的“爸爸”第二次气愤难当地骂他,骂得比先前更加难听。

他说他该死。

乔琪超出明开不少,摩托车的轰鸣声在他的耳际吵得心沸。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心底就泛起了疑惑。

为什么明开还没有跟上来?

他来不及思考,又过了一个弯道,回头看去,空无一人。

疑云满布。

乔琪咬紧牙关,缓缓地撤开手,使摩托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他调转车头重新回去找明开,刚一折回先前的弯道就猛然听到了一声令人血冷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