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钟寻语气不爽,直接上脚去踹,“醒醒,送上门的生意还不做?”
楚听冬:“……”更像黑店了。
“烦不烦,”那人顶着乱糟糟的花白鸡窝头,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朝钟寻摆了下手,转身又要睡,“都在货架上……自己去找。”
货架也还算干净,楚听冬拿了宿舍用的插线板,几条毛巾,还有一盒烟,转身去付钱。
收银台后是有窗户的,他才发现这个小卖铺另一头是个室内冰场,可能还兼卖冰场的门票,窗玻璃上印了价格,掉色了看不太清楚。
已经晚上将近十点,没什么人滑冰了。
“一共四十六,钱放桌上就行了,或者扫码。”钟寻去另一边关掉冰场夜间用的大灯,回来后,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楚听冬过去扫码。
“巷口那家跟这边是连锁店,附近别的都没这儿全,”钟寻拿了瓶水说,“你下次再买东西碰上没开门,就来这儿,可以从后门进,也可以从前面冰场进,我奶奶有时候耳背,你直接拿了给钱走人。”
加起来不到三十平米的两个小超市不知道为什么也能算连锁店。
“谢谢。”楚听冬有点无语,偏过头,垂下眼点了根烟。
小超市也要关门了,钟寻路过捏了下小姑娘的脸蛋,然后跟楚听冬一起出去。
楚听冬还以为钟寻住在这儿,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但他没有多问,钟寻也没有说话。
月色将巷子照得很亮,钟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他:“白天你在厕所为什么看我啊?我那样很丑吗?”
其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