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医生试探地解释,“手术后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只是不能比赛了。”

“那他为什么腿一直疼?”吴玉兰不信。

医生建议,“我觉得,您应该带着孩子去一下精神科。”

复健花了三个月时间,退役的消息对外公开,无数冰迷信仰崩塌般痛哭、遗憾,楚亨麟彻底失望,离开了旧金山,楚听冬也不太愿意让母亲陪着,请了护工。

出院后,他是晚上去找薛赫他们的,在一个室外冰场,春寒料峭,月亮也很冷,积雪还没融化。

他换了双冰鞋,坐在冰场旁边的台阶上,也许有两三个小时。

“去滑一圈?”薛赫慎重地说。

楚听冬右腿幻痛到失去知觉,但眼眸冷淡,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在说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师兄,我站不起来了。”

……

楚听冬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料冰凉地紧贴皮肤,直到听见一阵诡异的歌声。

跑调又难听。

还伴随着哗哗的水声。

钟寻都习惯家里没人了,哼到一半才想起客厅好像还坐着一个,他刷地红了脸,刺拉一下打开卧室门,探头探脑。

就像他发给楚听冬的那个,小狗从门缝里挤出脑袋的表情包。

楚听冬僵硬的指尖渐渐有了温度,他转过头,钟寻哪还有摔门的气势,他红着脸,色厉内荏,支支吾吾,“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听见小狗挠门。”楚听冬冷淡道。

他语气毫无波澜,以至于钟寻一下子都没听懂,等他冲完澡,摸黑躺平,突然搂着被子睁圆了眼睛。

他妈的,姓楚的又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