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了。

但傍晚的时候,他在冰场滑冰,满脑子都是楚听冬盯着冰场的眼神。

还有之前拉他的那一把,对钟仲林说:“会打坏的。”

他感觉楚听冬简直跟他太相克了,他最烦这种人,要不然就使劲跟他作对,别搭理他,那他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报复回去,要不然就对他好一点,别他妈成天忽冷忽热的。

“潘叔,”钟寻没忍住,过去骚扰潘裕,“你说我能学花滑么?”

“你?”潘裕一撩眼皮,朝他摆摆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其实钟寻小的时候,潘裕很想让他试一下学花滑,又瘦,腿又长,柔韧性还不错,稍微有点天赋,说不定就是个好苗子。

但钟寻耐不住训练的寂寞,没几天就偷跑了,他只能放弃。

现在都十八岁了,花滑想练出成绩,必须得童子功,这还学个什么呀。

“你这老头怎么看不起人啊?”钟寻不服,往他藤椅旁边一蹲,开始耍赖,“你教我一下吧?随便教我个动作,简单点儿,但又看起来很牛逼的那种。”

想得还挺美。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心脏还搭桥呢,教不动,走开走开。”潘裕赶人,“要不然等下周末我儿子回来,让他教你?”

“也行。”钟寻也不挑剔。

潘裕的儿子叫潘源,也是学花滑的,但天赋不足,滑了好几年一直没摸到世界级赛事的门槛,就没再继续,现在考了大学,才上大一。

不管怎么说,教他是绰绰有余。

楚听冬发现钟寻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上课勉强支棱起来听几耳朵,在草稿纸上随便涂几个数,下课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