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去,高二的时候就被徐春鸿使唤,害得他被拖在学校里,想跑都跑不掉。

学校这种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他不能连着待超过一个月,不然浑身难受。

“你就算不拍,”白穗表情一言难尽,“彩排也得去啊,学校安排了咱们班唱校歌,你是想上台唱歌,还是想拍照,你自己挑吧。”

“呃……”好他妈烦。

他敢唱有人敢听吗?

“同桌,”钟寻瘫着张臭脸,拍了下楚听冬的肩膀,“我去扛设备了,你要是也去彩排,帮我占个座位,我要挨着你坐。”

楚听冬冷淡地转了下笔,没理他,钟寻就当他答应了。

他扛着摄像机跟三角支架,去学校礼堂固定好机位,陆陆续续好几个班都来了人,才发现楚听冬压根没管他。

楚听冬坐在过道最靠外的位置,方便离场,彩排已经开始,礼堂的大灯关掉,只剩舞台光,他五官轮廓陷没在昏暗光影里。

另一侧都坐满了人,并没有留他的座位。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钟寻就在他旁边录像,小声抱怨,“我待会儿坐哪儿啊?”

潘源也是一中毕业的,徐春鸿让他过来帮个忙,他就跟着给钟寻搬设备,前面的没听清,就听到钟寻问坐哪儿,还以为是在问他。

他挠了挠头,“等下录完,咱俩去最后一排?就是有点挤。”

“行吧。”钟寻说。

潘源实在憋得无聊,忍不住勾着他肩膀跟他说话。

礼堂吵闹,所以凑得很近,都贴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