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小腿骨肉匀称,纤细漂亮,但是从膝盖往下,遍布伤痕,淤肿大片大片烙印在雪白的皮肉上,斑驳凌乱,跟被虐待了一样。

实在惨不忍睹。

钟寻是真的没有天赋,他平衡性太差,连正常滑冰都很容易摔。

“你学了多久?”楚听冬握住他微肿的脚踝,冷白修长的指尖按在他脚背上,确定没伤到骨头,然后给他敷药。

钟寻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楚听冬要是真的走了,他觉得他会有点不高兴,但是楚听冬不走,他还是不高兴。

他感觉楚听冬的动作好熟练啊,尤其攥他脚踝这一下,就像做过许多次一样,该不会在队里也成天跟他那个狗屁师兄互相擦药吧?

他压根没想过,也许别人没他学得这么着急,也不像他这样姿势笨拙,不会摔得这么惨。

钟寻越想越觉得不高兴,忍不住对着楚听冬翻了个白眼。

“疼就说话。”

“不疼。”钟寻脸色都白了,小腿在楚听冬掌心里微微地颤,但还是嘴硬。

楚听冬没再问,低头给他处理完伤口,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冰场再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他打算回家。

但钟寻还不想回去,他这一个月都要憋死了,除了训练训练,连睡觉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身残志坚地要去网咖找宋一锦他们。

楚听冬也没管他。

晚上,楚听冬刷了几套题,靠在床头想看会儿书就睡觉,手机却突然一震,他半垂着眼,划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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