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钟小狗抱着枕头蹲在他卧室门口,见他来了,仰起那张红肿交错的脸蛋,指尖攥着枕头边角,一蜷一蜷,忸怩说,“哥,我想跟你睡。”
他回到自己卧室,被子跟枕头都被好好地放到了床上,但地上还是一片搏斗过后的凌乱。
他也懒得收拾,随便冲了个澡就躺下。
但怎么也睡不着,蹬了蹬腿,总觉得没有楚听冬的床舒服。
干躺了半个小时,酒劲上涌,脑子晕沉沉的,眼睛却越睁越圆,忍不住又溜到楚听冬的门口。
钟寻的卧室就在楚听冬正对面,楚听冬眼眸微抬,瞥到钟寻被踹烂的门锁,跟地上的一片狼藉,说:“只能一个晚上。”
答应就行。
钟寻没想太多,抱起枕头就想跟进去,却被楚听冬抬手抵住了肩膀。
楚听冬黑发微湿,水珠顺着冷白的喉结跟锁骨没入衣领,淡声道:“去洗澡。”
“我洗过了。”钟寻瞪大眼睛,抱着枕头说。
“呃……”浑身酒味,楚听冬眉头微蹙,捏着他下巴颏将人推开,“那就再洗一次。”
钟寻莫名其妙地低头揪起领子闻了闻自己,这他妈的哪还有味儿,睡个觉还穷讲究。
但楚听冬显然不肯放他进门,他只好憋屈地扭头又去洗了个澡。
然后跑回来,拉开卧室门,不等楚听冬再挑剔,就飞快地蹿到了床上,将自己枕头往楚听冬旁边一扔。
见楚听冬皱眉,他立刻喊,“我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