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稍微让让他都不愿意。

他没囔的时候憋着还好,囔完突然更委屈了,头发蔫蔫地垂着,眼圈也更红了一点,抬手就把被子摔在楚听冬身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楚听冬接住,还没站稳,又被钟寻闷头跟小牛犊似的冲过来,往怀里使劲撞了一下。

他被撞得胸口生疼,钟寻眼尾跟脸颊都是红红的,额头也撞红了一片,恶狠狠地瞪着他,要哭不哭,抹了下眼睛。

然后转身就往外跑,防盗门摔得哐当一响。

跑得太快,让人想拉都拉不住他,楚听冬顿了顿,收回指尖。

他拎起被踹脏的被子,闻到上面那股浓重的酒味,转身扔在卫生间,打算明天再洗。

等回了卧室,才发现不光是被子,连校服外套也不见了,不知道钟寻什么时候偷走的。

已经九月份,晚上多少有些冷,钟寻泄愤似的穿上楚听冬的校服外套,就往冰场走,伸手在兜里一摸,掏出俩钢镚。

妈的穷逼。

连五斤核桃都买不起。

——

钟寻被气到神志不清,做了一整晚暴揍楚听冬的梦。

幸好再去学校就是月考,眼不见心不烦,他在最后一个考场,六楼东的教室,楚听冬在第一个考场,一楼西侧,隔了一栋教学楼。

监考老师也知道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都是什么水平,只要不作弊,随便他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