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垂下眼,钟寻在他的纹身旁边画了两个小人,左边那个脑袋上裹了一圈纱布,眼泪汪汪,右边的是菜刀眼,张牙舞爪,凶巴巴地吓唬纱布小人。
“纪念一下你为了我被人开瓢……”钟寻本来还挺满意,一抬头,见楚听冬在看他,又有点心虚,抿了下嘴唇。
楚听冬倒是没评价他的画工,从他手里接过笔,在那个菜刀眼小人的脑袋上又补了一对小狗耳朵,很臭屁地翘着,毛茸茸的。
钟寻盯着他的手,在旁边哼哼唧唧,敢怒不敢言,白皙的脸颊烧起一片绯红。
输完液,楚听冬去值班医生那边开了点药,消炎止痛的,还有一些药水跟纱布,钟寻胳膊上的伤估计得半个月才能彻底好。
“好像又下雨了,”钟寻趴在走廊椅子上,扭过头朝诊所外面看,问楚听冬,“哥,你带没带伞啊?”
“带了。”楚听冬说。
钟寻就起身打算跟他一起回家。
没想到才站起来,腿上顿时一阵酸麻,尤其大腿外侧,不知道被哪个鳖孙踹了好几脚,稍微动一下就疼,他脸色苍白了许多。
“上来。”楚听冬没多说,在他旁边蹲下-身,单薄的校服t恤底下,能看到清晰漂亮的背肌线条,微微绷紧,蕴藏着力量感。
“不用了吧,”钟寻愣了一瞬,有些忸怩,“我自己能走。”
而且楚听冬手上缝了一针,他都没缝针,还让人家背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盯着楚听冬冷白的下颌线,侧脸的轮廓深邃淡漠,他就没见过比楚听冬更冷淡矜持不近人情的人。
但扭过头跟他说话时,薄汗沿着锁骨往下坠,还能看到浮起的颈筋,钟寻脸颊微烫,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好闷骚啊。
跟gay待久了,他都有点变ga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