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花言巧语的gay。

“听话很像小狗。”钟寻又抠了抠手指甲。

钟仲林从小就骂他不懂事,说他还不如条狗听话,养条狗都知道记恩,养他能除了添堵还能干什么?

他其实很讨厌别人说他是犬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听冬这么说,他一点不生气,胸口也没有憋着恨不得使劲发泄掉、烧心烫肺的憎愤。

楚听冬差点想说你本来就是,但没说出口,不然今天不打一架肯定过不去了。

他像一头沉静内敛的大尾巴狼,温柔地摸钟寻的脑袋,还亲他一下。

钟寻哪还记得小狗不小狗,脸红得厉害,眼睛很亮。

这下也不计较什么异地恋了,跟在楚听冬屁股后头,帮楚听冬收拾行李,见楚听冬叠外套,他也照猫画虎跟着叠。

他自己衣服都是揉成一团塞在衣柜里的,这辈子没这么叠过,叠了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忍着性子继续,一撒手就乱成一坨。

“呃……”就没见过笨成这样的。

但是眼睫耷拉着,低头在那儿折裤子,太乖了,也舍不得骂。

楚听冬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好笑,盯着他看了几分钟,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拎过去重新叠了一遍。

就像他不希望钟寻跟人动手,只是不希望他一天到晚身上都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