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廖冯不是雇佣的关系,廖冯更像是一个中介,有客户找他的话帮忙联系一下,钟寻懒得管这些事,还会付给廖冯一点提成。

所以他不想拍,廖冯管不了他。

“这像话吗?”大叔憋得几乎要脑溢血,“怪不得老钟忍不住收拾他,换成我儿子,早就给他扒了皮,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廖冯一头雾水,但是那张照片被揉烂扔在了水沟里,他都没来得及看到。

钟寻去联系另外的单主,是两个女孩,在宁城读大学,现在快要毕业了打算到处转转,想拍一点写真。

她们暂时还没到,钟寻就在山脚等。

他顶着一身伤,坐在景区租用的摩托上,无聊地晃了晃脚,指尖抠着单反边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盯了一会儿,忍不住去骚扰楚听冬,但是点开聊天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听冬一个多小时前刚到s市,他上午要去楚家收拾一些以前的书跟衣服,才收拾到一半,就听到二楼楚宁姣房间传来的哭喊。

然后是继母焦急的安慰,保姆不停地走来走去,联系医生。

“小姐,小姐,你要先吃止痛药……”

楚宁姣发育关没过,还顶着压力偷偷加大训练强度,瞒着教练,上个月在练习一个难度动作时摔到了腰,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想完全恢复,至少还得三个月。

疼痛跟焦虑如同暴雨倾盆,朝她压下来,难以喘息。

但是楚亨麟并不领情,只觉得她太胡闹了,甚至愚蠢,现在连亚洲赛都没办法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