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温泉酒店,但比较年久,楚听冬进来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浴室墙壁上水渍发黄,不隔音好像也不意外。
“睡觉吧。”楚听冬也有些无语,他确实没住过这种地方。
“这怎么睡啊?!”钟寻不干,他起身朝床头踹了一脚,哐当震响,隔壁似乎也被吓到了,稍微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变本加厉。
钟寻顿时起火,下床就想过去敲门,走到一半突然机械故障似的卡住了,他又直挺挺地扭头走了回来。
楚听冬拿着才写完的数学卷子,心道不好。
钟寻果然踹掉拖鞋上了床,脸颊红透,凑到他跟前,眼睫要眨不眨地垂下,脖颈跟锁骨也泛起绯色,很小声地说:“要不然我们也试试?”
他本来就没放弃那个念头,必须得跟楚听冬搞到最后才行,不然气钟仲林也气得不彻底,择日不如撞日。
“你不会想跟我柏拉图吧?”钟寻盯着他的脸,狐疑地问。
“等以后换个地方,”楚听冬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gay,顶不住这样的辛辣直白,喉结微动,揉着他后脑勺,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试图劝阻,“这儿太脏了。”
钟寻没得到安抚,他还是急得很,小声嚷,“这床单不都是洗过的!”
他越想越觉得要抓紧一点,他追楚听冬都花了那么长时间,想让这人跟他出柜,感觉难度更大,岂不是需要更久。
万一高考完了,楚听冬都不跟他出柜,那他就彻底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