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听冬的手机都能落到钟寻手里,楚听冬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他对家里人都相当有距离感,只能说明他跟钟寻不是一般的熟悉。

“呃……”楚亨麟沉着脸想了片刻,就眉头拧得更紧,转而又松开,语气也缓和下来,“你自己心里应该有分寸,不要闹得太难堪就行,等过年爷爷来的时候,我再让人去接你。”

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并不想跟他把关系搞得太僵,何况楚听冬即便不再练花滑,他也得承认他很优秀。

他知道钟寻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前科累累,他甚至见过钟寻的照片。

染了一头乱糟糟的黄毛,蹲在街边跟一群人吊儿郎当地抽烟,穿着破破烂烂的t恤和牛仔裤,耳洞上戳着一枚黑色耳钉,唯有那双眼睛漂亮潋滟,让人过目不忘。

但眼底薄薄的笑意古怪又嘲讽,不知道在跟人说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粗鄙,下流,在市井里一捞一大把,总之应该是楚听冬最不愿意接触的那种人。

所以楚亨麟也没想过,也没防备,楚听冬会跟钟寻有任何交集。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也无所谓,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给楚听冬递个台阶。

他当然不觉得楚听冬会认真跟钟寻有什么瓜葛,毕竟被那张脸诱惑,在这个年纪做一些出格的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楚听冬一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眼眸漆黑阴郁,衬得面容更加冰冷,有些反胃,他嗓音沉沉地说:“这跟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操心。”

楚亨麟哼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他的顶撞,就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