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到宋一凌跟人在这儿开过房,然后他跟楚听冬过来,别人稍微瞅他一眼,他就开始止不住地心虚。
其实人家是在瞅他淤肿的额头。
楚听冬不知道他脑袋里又在瞎琢磨什么,拉着他的手腕上楼,这宾馆的电梯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邋遢如钟寻都觉得宋一凌可真不讲究。
钟寻老实地在宾馆养了一天的病,等到周一,楚听冬要去学校,让他待在宾馆休息,他不愿意,非要跟着去。
“不管你还想干什么,以后都先跟我说一声,”楚听冬攥住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我答应了你才能做,不然就不行。”
钟寻想说凭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答应过楚听冬,但是完全没做到。
钟寻咕哝着应了一声,又仰起头去盯着楚听冬的嘴唇,他就像是上了瘾,不跟他亲一下就觉得浑身难受,偏偏嘴唇内侧破了皮,楚听冬怕弄疼他,都不肯跟他亲嘴。
他想汲取他的温度、呼吸,就像冰面下洄游的鱼需要追逐光的影子和源源不断的氧气,他只是个凭借本能去存活的小动物。
钟寻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楚听冬掌心握住他的后颈,强迫他再次仰起头,然后嘴唇贴上来,跟他稍微蹭了蹭。
——
到了学校,钟寻就跟宋一锦打听,宋一锦他爸也是钟仲林的老朋友,钟仲林给他发了婚礼邀请,昨晚果然又接到了电话,说婚礼推迟。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弄的。”宋一锦忍不住去瞅钟寻的脸,不停地嘶嘶出声。
但他就是想得揪掉头发,都没想到钟寻会做出这种事,他瞠目结舌,简直心有戚戚,“你没被揍死也够走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