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拿指腹揩了下他的眼尾, 伸手兜住他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一勾,低声说:“好了, 待会儿再哭, 要回家么?”

见他不吭声,又问:“还是先找个地方, 吃完蛋糕再说?”

“你他妈,”钟寻眼睛还控制不住地泛湿, 睫毛都湿漉漉的, 嗓子微微发哑, 跟他嘟囔,“待会儿我就不想哭了。”

楚听冬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钟寻嘴上这样说, 却使劲握住他冰凉的指骨, 拉他去冰场的保安室。

晚上冰场没人,还好他钥匙一直带在身上。

保安室的暖气没有那么热,但比起宁城一月初寒风凌冽的夜晚,拉开门一踏入就让人浑身顿时松了股劲儿, 脊背泛起薄汗。

“你怎么不去楼上等啊?”钟寻还没脱掉羽绒服, 就凑过去抱楚听冬。

楚听冬被他挤到沙发旁边, 钟寻膝盖压上来,往他腿上坐, 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楚听冬稍微低头,鼻尖就被迫蹭过他温热的颈侧。

“没多想。”楚听冬轻轻拍了下他的腰,让他起身, 嗓音淡淡地说。

钟寻不肯松开, 穿了件蓬松厚重的白色羽绒服, 很笨拙地将他抱住,等觉得怀里渐渐有了温度,才稍微撒开手,又去瞅桌上的蛋糕。

“还吃不吃?”楚听冬偏过头亲了他一下,抱着他问。

钟寻点点头。

他们过来的时候先把蜡烛吹了,钟寻瞅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点上,然后关掉保安室的灯,只剩下这一点明亮的火焰。

他蹲在沙发旁边,把赠送的蜡烛也都戳上去点了,小心翼翼的,生怕手劲儿太大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