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的野模。

她拿起菜篮就狠狠掼了钟寻满身,又扬手扇了楚听冬一巴掌,嘴唇颤抖,眼泪顿时涌起,“你就不能有一次听我的吗?”

“非得去学花滑,摔成残废,现在又喜欢这个杂种,你要被他害死吗?!”

第62章 在乎

“我也很爱他。”

钟寻被钟仲林骂过不知道多少次, 骂他是杂种、畜生,让人不痛快的贱货,但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地被吴玉兰骂。

尽管他一直都知道, 她也一样瞧不起他, 甚至比钟仲林更瞧不起。

他被弄了一身现杀活鱼的血水,从头淋到了脚, 呼吸都格外腥臭,稍微颤了下眼睫, 肮脏的血水就从睫毛滚落, 沿着脸颊往下淌。

钟寻脸颊苍白不堪, 衬得淋漓的血水更加刺眼, 整个人憔悴又浓烈。

吴玉兰的手还在肉眼可见地发抖, 她第一次动手打楚听冬, 尽管还是满心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但她仍然不敢去看楚听冬的眼神。

她深呼吸了一瞬,眼眶通红,侧过头看向钟寻, 质问他,“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你要这么报复我?”

就算她没办法把钟寻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 这些年钟寻也是她亲手带大的,钟仲林常年不在家, 至少上初中之前, 每次生病都是她抱他去医院,操心他冷暖,她给他开每一次家长会, 也会给他做爱吃的菜。

作为一个继母, 她该做的, 她觉得她都已经做了,现在钟寻却这么对待她。

她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更后悔,她当初就应该让钟仲林的堂哥一家彻底把钟寻带走,也就不可能再有机会让他碰到楚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