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懂,但隐约听到吴玉兰的话,机会好像很难得,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还得配合国外那边的医生,错过就不知道下次是哪一年,也许都不会再有下次。

他再不了解,也知道运动员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楚听冬已经错过了两年,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误。

那他俩就得异地恋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顶多再忍半年,就能去找楚听冬,不就是分开一段时间,别人异地恋也活得好好的。

他自我劝慰了一晚上,想开了之后,胸口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憋闷。

但楚听冬的学籍好像还在s市,高考应该不会跟他在一个地方考,现在算算时间,还得各种检查,说不定高考的时候治疗还没结束。

也许为了高考回国几天,又得再出国,做手术,复健,需要好几个月。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们一年多不能见面。

钟寻嘴唇嗫喏,眼神还有一些茫然,发懵,他想过的那些,在高考结束的假期要跟楚听冬一起做的事,全都白想了。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想起之前那个晚上的冰场,楚听冬给他滑的那支花滑节目还录在他单反里,他就不受控地胸口酸胀起来。

宁城的这个冰场破旧、灰败,还很小,大年夜冰场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外面夜幕上烟花陡然绽开的声音。

观众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在更明亮盛大的冰场给他拍照,纯白的冰面没有一丝裂痕,却有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热烈的鲜花着锦,还有沸腾掌声。

光是稍微一想,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