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钟寻动了动眼睫,不再隐瞒,小声地问:“你是不是要出国了?”

楚听冬一怔。

“肯定能治好么?”钟寻不等他开口,又继续问。

他眼神有期盼,有担忧,憋了很久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又不知道该去问谁,他甚至偷偷给楚听冬的教练打电话,但教练也是模棱两可。

楚听冬也不想骗他,掌心兜住他的后颈,揉了揉,告诉他,“不一定。”

“会很疼么?”钟寻顿了片刻,才睁圆了眼睛再次问。

楚听冬在赛场摔到的一瞬其实并没有觉得疼,是在去医院的路上,还有下了手术台之后,才开始疼起来的,穿骨裂髓,冷汗湿透了全身。

楚听冬握着他的手,眼眸很深,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钟寻没有再多问。

他压根没想过楚听冬可能会不去,他也觉得治病更重要,而且就算楚听冬再不舍得他,再担心他,在楚听冬心里,跟花滑一比,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还是忍不住折腾,把想做的事都拉着楚听冬做一遍才稍微甘心。

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一起拍毕业照了。

要是他能不高考该多好,他就能跟着楚听冬走,就算楚听冬的父母都不接受他,他也可以买了机票偷偷地跟过去。

等楚听冬复健的时候,他说不定还能陪他。

但是楚听冬肯定不同意。

“你去国外不许跟人乱搞啊。”钟寻到了家开始犯癔症,他趴在楚听冬的床上,抱着楚听冬的枕头,泄愤似的锤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