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他就推开楚听冬,从书桌挪下去,踉跄地差点摔倒,被楚听冬拉了一把才站稳,他浑身都红成了熟虾,提起裤子就要下楼。
“去哪儿?”楚听冬见他着急成这样,不放心地拉住他问。
钟寻支支吾吾,裤子里湿得厉害,汗似的,乱七八糟顺着腿根淌,他脸颊越来越滚烫,简直要求饶,“我等一会儿就回来。”
楚听冬见他臊得抬不起头,只能先放开他。
钟寻往楼下跑,从后操场翻出去,校外街巷里氤氲开一簇车灯。
他松了口气,生怕来得太晚,人家等不及走了,过去拿了快递,沉甸甸的一个硬纸盒子,他抱在怀里,没回宿舍,蹲在路灯底下拆。
他没完没了地催,还是等了两个月才收到。
他也没想到包装得这么费劲,拆了一层塑料,还严丝合缝套了好几个盒子,他现在手上没劲儿,磨磨蹭蹭地抠了十来分钟才弄开。
纯黑的一双冰鞋,尺寸是他拿掌心一点点量过的,他捧出来看,冰刀上套着半透明的刀套,即便这样,也能看出漂亮、锋利的一截雪白冰刃。
他想拆,又没舍得,蹭上指纹就没这么亮了,他本来是想等高考结束,再送给楚听冬,可以在旁边看着他拆。
钟寻站起身,将冰鞋重新小心翼翼地装到盒子里,然后抱着往冰场走,盒子冰凉,隔了薄薄的卫衣,硌得他皮肉也冰凉,他先把这个藏在了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