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春鸿真的在班群发了祝贺的消息,他才敢相信,抱着手机就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抱住小猩猩使劲儿亲了一口。

楚听冬还没出院,暂时不能来上课,他没事儿就在q大外面晃,晃到保安见了他都皱起眉头,他还是一次都没遇见楚听冬。

不过见了面,反而生怯,他都不知道该跟楚听冬说什么,还不如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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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国庆放假,宋一锦就跑来北京找他玩,钟寻在出站口站着等,在游戏里的大桥上放了好几簇烟花,宋一锦还没到。

他等得暴躁,宋一锦才终于慢腾腾地拖着行李箱出来。

“我操,”宋一锦勾他肩膀,忍不住小声地说,“我差点迷路。”

其实钟寻头一次自己搭高铁过来,都没弄明白地铁朝哪边走。

他跟宋一锦都是从小在宁城这种三十八线城市长大,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省会。

“先去吃饭吧,”钟寻推开他汗涔涔的胳膊,“带你去食堂。”

宋一锦听见食堂这几个字就怕,他大学的食堂比高中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但几个月过去,还是没能治愈他高中三年受的伤害。

钟寻戴了顶棒球帽,摘下来时凌乱微卷的头发就散了下来,他高考那段时间就没怎么剪,现在已经长到了脖颈。

但大学里没老师管这个,他也就一直懒得弄。

他不像高考之前那样病恹恹的,脸颊仍然白皙,却明艳漂亮,不但在宁城老校区乌糟糟的巷子里掩藏不住,就算是在这种传媒大学也一样。